打開門, 你站在門階, 握著氣球的線。幾條白線, 氣球有海的顔色, 輕輕在空中擺舞。偶爾敲碰。
你說, 寫些字吧。寫忿怒, 或憂傷, 失望。找一個逆風的露台放了。
但我甚至找不到一個朝天的陽臺, 或屋頂。 這只是小小的公寓。
“走吧, 到外面去吧。”
那一刻, 沒有去郊外的心。只是走下一條街道。只是這樣, 比任何時候都更觸及可得。
踏著車的人歸家的路, 黃昏六點。站在人潮, 看著從身邊走過的每張臉, 以為也是倦怠, 迫切返家的姿態。
再平淡不過。
1, 2, 3。松開手心。
稍稍起風的陰天, 氣球便沒有規則向上去。
那一刻, 傾談過的哀傷, 所有關不理解或無力, 無關深刻的。過後也就能忘記了。
如同誰都能承受得起的一個過程, 短暫且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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